清酒歌

想表达的东西有很多,我将它们藏在了字里行间。

动笔的初衷是为了讲一个故事,GGAD不拆不逆谢谢。

随缘更新,自我修行中,目标是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GGAD】黑铁时代(1)

 #长篇,我也不知道会写多长

   #未来向AU




    梗概:邓布利多教授在街上偶遇了本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旧情人盖勒特。时隔多年,盖勒特为了调查麻瓜的“造物主”计划重返旧地,但他同时谋划着将阿不思一起带走。

  


  本文私设:

  1.时间线是22世纪初,在21世纪末麻瓜进行了“巫师大清洗”计划,巫师被迫与麻瓜开战,在经过十余年的战争后双方以塞勒姆河为边界线,占地面积较大的东岸由麻瓜掌控,巫师们则在西岸“苟延残喘”。

  2.麻瓜已经拥有比巫师要更为强大的力量

  3.阿莉安娜和邓布利多夫妇均已被麻瓜杀害。

  

       ————————————————

 
      

  
  阿不思离开学校的时候恰巧是黄昏,他裹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胸前别着一个看起来有好些年头的狮形徽章,就连充当狮子眼睛的那两颗暗红色宝石也是黯淡无光的。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赤褐色的微卷长发在空气里轻轻晃荡,细碎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破裂声。天色暗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在天际翻腾,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大气压低得令人心烦意乱。

  他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身旁时不时路过三三两两穿着猩红色制服的巡逻队,腰间别着便携式枪支,手里的魔力探测仪发出嗡嗡的响声。厚底皮靴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在路过阿不思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脱离了原本的队伍,停下脚步向他打招呼,他站在距离阿不思两米远的地方,手搭在腰侧的枪套上,一只脚稍稍往后踏了半寸,眼神落在阿不思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上,一副防备的模样。

  “晚好,邓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并没有在意对方警惕的神色。他心知肚明,那个年轻人只是在例行公事地和“近距离观察对象”交谈。

  “晚上好,罗德,今天有什么新状况吗?”

  他对面的那个青年人依旧板着脸。“抱歉,邓布利多教授,你没有权限知道。”

  “是我逾越了。”阿不思藏在玻璃镜片后面的湛蓝色瞳孔里划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依旧微笑着抬起手,然后不出意外地看见对面的青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不远处的其他人也是一副警戒的样子,直到他们发现自己只是想扶一下歪了的帽子。

  但阿不思选择当做没有看见,因为他姓邓布利多,他们理当害怕一个在高危名单上的人,即使他从来没表现出来自己拥有任何的"特殊能力"。

  罗德看起来不想再跟面前这个明明温文尔雅的教授接触了,他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请尽快回到自己的家中,邓布利多教授,快要到宵禁时间了。”

  接着他也不等阿不思说话,径自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寒冷的风穿过空荡荡的长街,发出呜咽般的破碎呻吟,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赶着在宵禁之前回到自己家中,阿不思看了眼腕表,脚下转了个弯,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他并不担心被人看见,巡逻队刚刚才确认了他今天的情况,而他要去的那个地方被麻瓜们划入没有任何监控的绝对安全区,况且这种天气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出门,更不用说在这个年代了——自从塞勒姆河被全面封锁后,这座被河分隔成东西两岸的城市就进入了全面警戒的状态,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脚下的这条街道上沾满了洗都洗不干净的血迹,全都属于他的同伴和亲人,还有一些无辜的好心人。

  他们都是该被抹杀的异类,麻瓜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使得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巫师大清洗”成为了幸存者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阿不思停在了一栋三层的小楼前面,栅栏围着的花园里种满了浅紫色的不知名花卉,他吸了口气,摁下铁门旁边的那个按钮,圆形的仪器发出短促的滴滴声。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女人的半身投影出现在虚空中,她浅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盘成一个圆髻,穿着常服,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唇,冰蓝色的瞳孔在看到来访者时悄无声息地弯了弯,却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邓布利多家的小子。"她两手交叠着搭在小腹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下巴。"又有新的成员了?"

  "是个波特,他下周过17岁生日。"

  "又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他在那上面吗?"

  "他不在上面,他跟着自己的母亲姓伊万斯。"阿不思回答。

  女人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你得知道,这种东西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得到了,得看运气。"

  阿不思抓着风衣上的一粒纽扣,看起来有些局促。"大家都很清楚,夫人,但起码给他一个机会。"

  他们打哑谜般地隔着通讯装置对话,女人并没有将他请进自己屋子里的意思,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水滴穿过女人的投影溅到地面上,令那道虚幻的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只有清冷的声音跟先前一般清楚。

  "下周四,邓布利多先生。"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犹豫。"下午两点,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这里现在也不太安全。"

  "感谢您,夫人。"阿不思原本紧绷的后背稍微放松下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如释重负。"另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的女儿快要七岁了……"

  "安娜是个普通人。"女人打断了他的话,她抬手撑住自己的额头,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她只是个普通人,我也是。"

  阿不思沉默着站在原地,雨水噼噼啪啪的滴落在他的伞面上,带着潮湿阴冷的寒气,透过厚重的衣物侵入骨髓。

  "那么下周见,夫人。"他微笑着朝那个虚影道别,女人点点头,结束了通讯,她抬起头望向客厅里嬉闹的女儿,显得忧愁而悲伤。

  幸好,幸好她的安娜只是个普通人。这个时代容不下他们,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拼了命去博取那一线生机,如果不是必须这么做她甚至不想跟本来的同伴们有任何的交往,她只想和家人一起安全地活下去。

  但她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一下那个邓布利多家的小子。

  


  对于阿不思来说今天并不算太糟糕,起码他完成了自己计划中的一件事——怀特夫人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本来以为会很困难,这位夫人在东岸的某些巫师群体中是出了名的亲麻瓜人士,曾经有人说她是巫师的叛徒,但阿不思明白,她只是为了活下去。

  不是谁都能毫无牵挂地加入他们的,巫师们也有自己的家庭,在那场灾难未发生前,怀特夫人嫁给了一位麻瓜,在某个方面来说这令她逃过一劫,因为怀特先生是出了名的"巫师大清洗"支持者,就职于政府的异端调查部。

  但怀特夫人本来的姓氏是奥利凡德,她是东岸的最后一个魔杖匠人。

  现在不同于以往,魔杖是珍稀品,怀特夫人无法在管控严密的东岸找到制作魔杖的材料,而奥利凡德从祖上流传下来的魔杖大多都已经被麻瓜毁了,对于依然生活在东岸的巫师来说,无声无杖魔法成为了必须掌握的技能。

  当然,谁也不会拒绝一根魔杖,即使希望渺茫,要不是怀特夫人的身份隐秘,一些激进派早就不顾一切地冲到她的宅子里大肆劫掠了,即使那会使他们送命。

  所以怀特夫人并不会轻易地让巫师们进入她的居所,今天能够答应阿不思还是因为她几年前与凤凰社的协定——凤凰社保证她和她女儿的安全,而她必须允许凤凰社的成年巫师们到她的屋子里挑选魔杖,但具体什么时间由她决定。

  怀特夫人在跟阿不思说完条件的时候本来以为那个年轻人会跟她讨价还价,但阿不思却一口答应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显得十分难以置信,这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是一个不平等的条约。

  "即使你的那些成员能够挑选魔杖,但你不要忘记,是魔杖选择巫师。"

  阿不思则要淡定许多。

  "我能理解您,夫人。"他说道,蓝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怅然的神色。"我如果是您,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安娜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况且凤凰社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东岸的幸存者设立的。"

  怀特夫人看着面前有些悲伤的年轻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很清楚阿不思想到了什么——

  她好友最小的那个孩子,阿莉安娜 邓布利多。

  


  阿不思行走在昏暗的街道上,临近七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在犹豫要不要趁着这么一点时间去自己隔壁拜访一下阿不福思,不过下一秒在不远处响起的刺耳警报就替他做了决定。他的心一沉,快步朝那个方向奔跑而去。

  尖锐的呼啸划破沉闷的空气传进阿不思的耳道,阿不思紧紧抿着唇,原本撑着的伞被他扔在了原地,他冒着雨奔跑,脸色微微发白——

  这是最高级的警报,意味着附近有巫师发生了极强的魔力暴动,阿不思只在十二年前听见过一次,他必须赶在巡逻队到来之前把那个巫师带走。

  但当他赶到的时候并没有预料中的小巫师,街道上的报警声毫无征兆地停止了,几个穿着猩红色制服的人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布满积水的街上,一个身影站在街角,建筑物将那里遮掩成一片黑暗。

  阿不思停下了脚步,他盯着那道影子,总觉得有些熟悉。

  但他所熟悉的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只会出现在每天的报纸上,配着"黑魔王扬言将与东岸开战"这样的标题。

  他这么想着,在心底嘲笑自己总是在不恰当的时间想一些不值得思考的问题,脸上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几乎能够确定刚才的一切都是这个人造成的,那个人同样在观察他,然后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将自己暴露在了昏暗的天色下。

  阿不思倏然睁大了眼睛。

  


  "好久不见,阿尔。"

  金发的年轻人漫不经心地笑着,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喊着远处那个人的昵称,仿佛他们只是分离了一小会,而不是整整十年,他右手握着长满疖疤的魔杖,一点白色的光芒在杖尖凝聚。

  "……老魔杖,"阿不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复杂。"你找到它了。"

  那个人看起来依旧懒洋洋的,他异色的瞳孔在魔咒的反射下流动着诡秘的色泽。

  "我以为你那么久没见我会是很惊讶地扑过来,而不是关注我换了根魔杖。"

  "我确实很惊讶,你一落地就搞出那么大动静,还打晕了足足五个巡逻队员。"阿不思一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赤褐色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

  "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盖勒特耸耸肩,他的身上干燥整洁,可天上明明还下着雨。"一不小心就过头了。"

  "那么,西岸已经找到了渡河的方法。"阿不思肯定地说。

  "有些毛病,还在实验中,你刚才也看见了,魔力波动有点大。"

  "所以你通过一个还不稳定的装置把自己传送到了这。"阿不思冷着脸,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你当我是你那些愚蠢的手下吗,盖勒特 格林德沃?"

  "你可太令我伤心了,阿尔。我以为你会担心地问我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阿不思皱着眉,冷淡地注视着盖勒特对他嬉皮笑脸。

  "你才不是那些蠢到把自己的命交到命运手里的人,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冒险。"

  "履行一下十年前的那个承诺。"盖勒特说着,朝阿不思走去,他盯着阿不思,在目光交错的时候看见那双湛蓝色眸子里的防备和不信任,但他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金色的鬈发垂在两侧,挡住了小半张脸颊。

  "跟我走,阿尔。"

  但阿不思只是往后退了一些,从口袋里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你到现在还想蒙骗我,盖勒特 格林德沃。"

  他的神色疲惫又警惕,像是在荒野上孑孓独行了许久的旅人,他深知不能再让自己陷进眼前人铺就的温柔陷阱里。

  这句话令盖勒特愤怒。

  "你以为我在骗你?阿不思 邓布利多!我在河边等了你整整两个小时,是你爽约了!"

  宵禁的钟声轰然炸响在他们的耳畔,阿不思没有再回答对方,他深深地看了盖勒特一眼,挥了挥魔杖,下一秒就消失在黑魔王的眼前。

  警报声在空旷的街道再次响起,混合着沉闷的钟声,像是末日的颂歌。



TBC.



评论(11)

热度(281)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