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歌

想表达的东西有很多,我将它们藏在了字里行间。

动笔的初衷是为了讲一个故事,GGAD不拆不逆谢谢。

随缘更新,自我修行中,目标是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GGAD】我依然如此爱你(上)

   #失踪人口深夜诈尸发文

        #一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分类的神奇产物,大概是因为最近脑洞有点大吧(。)这篇不刀,全是糖,真的,就是变着法把脑洞写出来而已。

        #是必须要凑三行的强迫症

        ——————————————————————

        以下正文:

  


  清清亮亮的声线骤然在黑暗的空间里响起,语调带着股诡异的甜腻味道,听起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恭喜巫师触发道具【爱的拯救】,是否进入轮回副本【不死鸟之炎】,通关将获得奖励哔——"

  盖勒特·格林德沃悄然转动眼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浓郁的黑暗,藏在破烂长袍中的手指虚虚笼着,像是握着什么细长的棍状物体般。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谨慎地在原地打转,并没有开口回答这个突兀出现在这里的那道诡异声音。

  但那道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的语调比先前还要甜腻,像是掺了高浓度的巧克力,直令人作呕。

  "请确认是否进入副本。"

  一直回荡在幽暗空间中的哒哒脚步声骤然停了下来,良久,盖勒特苍老沙哑的声线向那个古怪的声音提问:

  "失败的惩罚是什么?"

  黑暗中不知名的诡异存在嘻嘻笑着,依旧是甜而做作的调子,说出的内容却令人心底发寒。

  "失败了……那就再也没办法登上死神的列车了哦~然后彻彻底底地死掉,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啦!"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黑暗中眯起眼,过了一会又突兀地大笑起来,古怪的嘎嘎笑声由低至高,逐渐变得尖锐刺耳。

  "未知的奖励和已知的惩罚……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尝试一个未知的东西?"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抬手理了理自己破破烂烂的领口,再次开口的声音带着点浑然不在意的情绪。"不进入。"

  老人的呼吸声粗嘎而断断续续,他索性坐到地上,一手支着膝盖,对周围未知的黑暗呈现出一种漠然的态度——毕竟他都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过那个声音可没有那么轻松地放过他。

  "不进入的话就连帮你开启轮回副本的人也一样要留在这里啦!"尖锐甜腻的笑声在盖勒特的四周回响,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和第一任黑魔王都留下来陪我,还真真是令人意外呢!"

  盖勒特·格林德沃依然是原先那副表情,但缩在袖子里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袍子破烂的边缘,骨节噼啪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听起来森然可怖。

  "邓布利多?"他哼哼地笑着,"我可不信他会那么好心帮我,也不想以后都和他待在同一块土地上,那样的话你认为自己还能好好活着吗?"

  那未知的存在啧了声,说话的调子又变得恶心了许多。

  "你们才杀不死我呢!盖勒特·格林德沃,愚蠢自大的黑魔王,好好享受这个游戏吧!我相信你会爱它的——毕竟这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用了好大功夫给你换来的机会。"

  偏偏盖勒特不再理会它,径直合上眼,一手托着下巴,自顾自发呆去了,不过那个声音也不需要别人的附和,它咯咯笑了起来:

  "那么——游戏开始了!"

  

  

  

  1.【戈德里克山谷的第一个夏日】

  

  "叮——游戏加载完毕。"

  这次的声音倒是正常了许多,带着机器独有的漠然和冷淡在盖勒特脑海中响起,他依旧闭着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微凉的阳光撒在脸上,带着舒适的风柔柔拂过。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一个被埋藏在重重时光背后的旧地:那个叫做戈德里克山谷的地方,夏日清晨的阳光就带着这种特殊的温度,这触感真实得令他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于是他顺从内心的想法睁开了眼——在盖勒特的潜意识中是一直想要回到那个地方了,即使他一直都知道那不可能,也一直都清楚他记忆中的那个金色山谷早就湮灭在1899年的夏末中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的渴求,当他看清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道时却愕然地睁大了眼。

  那是他曾走过无数遍的路,夏季疯长的青草和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远处的风景,可他清楚路的尽头有什么——一座三层的小楼,蔷薇花枝爬满围在四周的木质栅栏,他从未见过那些花盛开时的模样,却能想象出那些娇嫩的花点缀在成片浓绿枝桠上的情形。

  一时间盖勒特竟然有些恼怒:这个该死的游戏居然敢将他脑海里最珍贵的记忆复制出来当做一个用来消遣的玩意!要是被他找到那个声音是什么东西,他一定会直接给那个恶心的家伙来上整整一打的恶咒!

  盖勒特深吸口气,平复了下过于激动的情绪——老年人的心脏可经受不起太大的折腾。他将胸口那团不断灼烧着自己喉咙的火焰压回心底,皱着眉细细感受了一会四周那些过于真实的场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应该说是非常不对劲。

  他抬起手掌,在那一瞬间讶异地挑起一边眉毛,凌厉的眉尾斜斜飞入垂落在颊边的灿金色鬈发中。那是一只属于年轻人的手,白皙的皮肤上隐约能见到几根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漂亮又不会显得羸弱,是只极好看的手。

  可那明显不属于115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老人,噢,应该说是年轻人诧异地活动了一下手掌,修长的直接收拢又张开,神经传来的感觉明明白白地告诉盖勒特这一切并不是假的,就连本来苟延残喘的心脏现在也在胸腔内有力地跳动着,一下一下,速度有些偏快。

  盖勒特不动声色地眯起眼,浅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降落到那张过于好看的脸上,斑驳的光影使得年轻人看起来带着几分朦胧的虚幻感,他抬手往裤兜里摸去,果不其然找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用的那根活像是破树枝的魔杖。

  这到底是游戏还是他来了回时空旅行?

  在短暂的惊讶后盖勒特回过神来,他一手插在兜里,握着自己的魔杖,然后抬起脚,踏上了眼前的那条小道。

  他当然知道在一个未知的环境中贸然走动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可从睁开眼起内心就有个微弱的声音不断地怂恿着他:沿着这条路往下走,说不定就能看见阿不思·邓布利多了,这可是他开启的游戏,还有个叫做【爱的拯救】的道具,阿不思·邓布利多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这最后一句话浮现在心头时一股子诡异的荒谬感便在盖勒特的心头扩散开来,他忍不住暗暗嗤笑一声: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虚伪的圣人怎么可能不会对我出手?

  可他仍然踏上了那条无比熟悉的道路,盖勒特自己也说不清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只是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看见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脸,而他也这么付诸行动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远处细碎的光洒落在灰色的石头上,那条小路连带着四周的草丛都仿佛铺着一层金灿灿的光彩,他盯着远处那些斑驳的光影,突然有了种自己正在准备跨越一个多世纪的时光的错觉。

  但他才走出第一步,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无比熟悉又令人无比厌恶的声音。

  "叮——恭喜巫师触发前置任务【找到隐居在山谷中的邓布利多一家】。"

  盖勒特骤然冷了脸色。

  他一只脚踏在那条金色道路上,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古怪姿势顿在那:身体前倾,后脚略微抬起,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定格住里一样,二他心底很清楚,在刚才之前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应该说是除了这个游戏本身外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偏偏就在他想要收回踏出一步的脚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旦进行移动就视为接受任务,未完成之前不可放弃,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哦~"

  年轻人垂着脑袋,浅淡的金色光彩萦绕在身边,他整张脸都藏在了阴影中,只能看清一点唇角下垂的凌厉角度,盖勒特保持了这个状态好一会,然后抬起还停留在小路外的那只脚,狠狠地踩落在青灰色的石块上。

  厚底皮靴落地时将细碎的草屑溅得向四周飞散,有些细细碎碎的针叶就粘在了他的裤脚上,他再度抬起脚,金色的小道被蹬得发出沉闷声响。

  有那么一个瞬间盖勒特甚至想要拔出魔杖给这个该死的地方来个大面积的黑魔法,最好是那种能把一切都焚烧殆尽的黑色火焰,带着森然的凉意席卷这片金色山谷,然后把一直畏畏缩缩躲在黑暗种的那个恶心家伙也给烧成灰。

  有那么某个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态仿佛也随着这场荒诞离奇的游戏一起回到了十六岁,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当然不是因为不能使用魔法,在他发现自己只是无法往后退但手指依然能够活动时就想拔出魔杖了,前任黑魔王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

  可偏生就在这个时候,眼前这片长得葱葱郁郁都树林后头传来了一阵微弱的钢琴声,断断续续地随着风飘到盖勒特耳畔,弹的是一段他很熟悉的调子,那是他在某个夏天曾听过无数遍的曲子,可直到如今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也因为那段微弱却美妙的乐曲,盖勒特才从满腔的怒火中将自己的理智拉了出来,也幸亏还没被烧干净。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

  ——既然已经无法回头,那便顺着脚下的路走吧,总会有个终点的。

  

  棕褐色木门被访客敲响,笃笃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了三下,然后停顿了一会,又敲了三下。

  钢琴声停了下来。

  盖勒特站在那扇门前,竟有了种毛头小子才有的焦躁的紧张感,他深吸口气,不自觉地抬起手理了理一丝不苟的领口,指尖触及暗金色纽扣时那阵独属于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年轻人躁动的心平静了些许。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屋子里面传来渐近的微弱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掌布满了湿热黏腻的汗水,以至于他险些没拿住自己的魔杖。

  但下一秒他就把手拿了出来——面前的那道门发出嘎吱的响声,然后开了一条两掌宽的缝。

  "你好,我找邓布利……多……"

  盖勒特·格林德沃,伟大的第一任黑魔王,被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惊呆在了原地。当然,脸上依旧是一副正经的神色,只是稍微有些几乎看不出的恍惚感。

  阿莉安娜好奇地仰着头打量门外的那个陌生人,逆光的角度令她看不清来者的样貌,但依然无法忽视那头过于耀眼的金发,小姑娘眨了眨眼,湛蓝色的瞳孔里流露出天真的笑意。

  "这里有很多个邓布利多。"阿莉安娜咯咯笑着,用手扒着门边打量着高大的年轻人,柔软的金色长发在风中轻轻飘荡。

  盖勒特几乎是震惊地低头看着那个金色的小脑袋,他当然知道这是谁——阿莉安娜·邓布利多,那个默然者,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妹妹,可她不应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吗?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和其他的小巫师一样正常?

  阿莉安娜的半张脸藏在门后的阴影中,盖勒特能清楚地从另外半张脸上看出小姑娘对于突兀地出现在门外的自己的警惕和好奇,她睁着那双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如出一辙的蓝眼睛望向陌生人,再次发问:

  "你要找哪个邓布利多?"

  盖勒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年轻时候仅凭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就能吸引众多信徒的黑魔王难得词穷,有个熟悉至极的人名在他的舌尖不停打转,可每当要真正脱口而出时又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那双眼睛和阿不思实在是太像了。

  年轻人脑子里不断翻涌出乱七八糟的想法,还夹杂着一些不明不白的愤怒:对那个讨人厌的声音的,还有对这个游戏的。

  等我见到这个游戏真正的守关者,我一定要给他来上整整一打的钻心剜骨!

  盖勒特这么想着,脸上却是一副看不出想法的,阳光极了的笑容。他蹲下身,平视着小姑娘,翘着嘴角语调柔和。

  "我找你哥哥。"他望着那双澄净如夏日青空般的湛蓝眼眸,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名字,只好有一个简单的"你哥哥"来代替。

  阿莉安娜有些惊讶地看着陌生人那双颜色奇特的眼瞳,微微张着嘴,似乎是被吓到了,但很快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有两个哥哥,你找哪一个?"

  "聪明的那一个。"盖勒特微笑着回答,神情和许多年前引诱年轻女性巫师时如出一辙——他显然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未成年小姑娘。

  "不是那个浑身都是山羊味的臭小子。"他补充道。

  "阿不福思身上才没有山羊味。"小姑娘不满地反驳他,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而且山羊也不难闻。"

  小姑娘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听起来像是皮鞋敲在木板上时发出的动静。

  "阿莉安娜,是妈妈回来了吗?"

  盖勒特猝然抬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脸,他快速地站起身,顺手捋了下垂落在鼻梁上的一缕发丝,左脚尖不自觉地敲了两下地板,张着嘴刚想说话,却在对上对方视线时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你是谁?"

  阿不思冷淡的声音带着丝微不可查的惊讶,他怀中抱着一本书,纸张边缘泛着灰黄的颜色,褐色的硬壳书皮上印着一串烫金的花体字,盖勒特微微眯着眼,试图看清那是什么。

  阿不思同样眯起眼睛。

  "先生?"青年的声线冷然清亮,透露出十分明显的戒备和疏离,他伸手将妹妹拉到背后,稍微后退了些,悄然握住了口袋里的魔杖。

  盖勒特一时间有些恍惚,古怪的陌生感悄然缠绕上心头。

  在他的印象里阿不思·邓布利多从没有过这样的神情,尤其是对上他的时候——顶多是冷静又有礼的唤他格林德沃,又或者是那副面带怜悯宛若圣人般的面孔,但现在这样的疏离和冰冷即使是在当年第一次见面时也不曾有过。

  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找不出原因,只好敛着眸,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着那个有些陌生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而门内的那个红发青年则是不悦地抿着唇,眉尾压出一个低低的弧度,显然是注意到了陌生人堪称失礼的视线。

  "劳驾从我家门口离开,我要关门了。"

  阿不思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还是先前那般冷冷清清的,但尾音压着,透露出一丝不悦来,他一只手扶着门框,魔杖从口袋里露出一个漆黑的手柄。

  盖勒特内心的古怪感更加强烈了,他迅速在脑袋里措辞好了一个借口,正准备开口说话呢,某个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再次回荡在他的耳畔:

  "叮——恭喜巫师完成前置任务【找到隐居在山谷中的邓布利多一家】,成功触发轮回副本主线任务【找回阿不思·邓布利多遗失的宝物】。"

  盖勒特脸都绿了。

  

  三分钟后他踏进了邓布利多家的客厅,阿不思坐在他的对面,记忆中温和的脸庞上是一副略微不耐烦的神色,他十指交叠支着下巴,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细碎的灰影,阳光从窗外斜斜照进屋子里,窗边摆着一架有些老旧的钢琴,阿莉安娜坐在那,叮叮咚咚不成调的音符在安静的客厅里回响。

  盖勒特在坐下时就将屋子整个扫视了一遍,然后满意地发现某个惹人厌的山羊小子此时并不在家,他的面前摆着一杯红茶,袅袅的水汽在空气里氤氲散开,却没能化解对面那个红发青年眼底戒备的神色。

  他们沉默地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盖勒特心里不断回放着从踏上林间小道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企图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来解决眼下的情景;阿不思则是用一种锐利且戒备的目光打量着某个不速之客,试图从对方的大脑里挖出些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他们都失败了。

  到最后阿不思索性先开口向盖勒特提问:

  "你知道我丢失了什么?"

  盖勒特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十分明显的不相信,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但他依旧端着副懒洋洋的表情,眼睛半眯不眯,嘴角似挑非挑,整个人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朝阿不思点点头。

  这令阿不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白瓷,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丢了什么,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盖勒特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当然知道,邓布利多先生。"

  

  五分钟前盖勒特在阿不思将门往他鼻子上拍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我是来帮你找到丢失的宝物的。"

  而这句话成功地让阿不思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他皱着眉将门外那个金发的陌生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再一次把手搭在了门上。

  盖勒特忙不迭地扶住了门框,阿不思瞥了一眼那只过分放肆的手,目光凉得堪比冬日的黑湖。

  "我说的可是真的,"盖勒特对着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你难道没感觉到自己少了些什么吗?"

  接着他在阿不思看傻子般的眼神中补充了一句:

  "是巴希达姑婆让我来的。"

  "喔。"

  阿不思不置可否,依旧是一副冷淡的神色。

  

  "巴希达夫人告诉了你什么?"阿不思问道。

  "它什么都没告诉我,是我猜的。"

  盖勒特冲对方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他现在看起来和一个多世纪前那个16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简直是一模一样。

  阿不思突然觉得自己把对方放进屋子里是个错误都决定了,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无礼至极的混蛋,或许脑子还有些问题,总之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家伙。

  偏偏他还真的是巴希达·巴沙特的侄子,而阿不思也确实丢了些东西。

  至于是丢了什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的内心告诉他那件事物十分重要,偏偏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就好像是被人为抹去了和那件事物有关的一切记忆,他都快怀疑自己被人施了个一忘皆空。

  就在阿不思苦恼地回想自己究竟丢了什么时,坐在对面的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金发青年开口了:

  "你丢了个男朋友。"

  盖勒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身体,他一手端着红茶,眼角微微上挑,流露出一段意味不明却有些暧昧的神色来。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带着点低哑的感觉,尾音像是带着把小勾子,若是换了别人怕是已经被迷得今夕不知何夕了。

  可他调戏的对象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一分钟后盖勒特被轰出了那栋三层小楼,他捂着青了一块的嘴角,手里还握着那根枯树枝一样的魔杖,整个人还处在状况之外——

  不应该啊?阿不思明明不是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揍人的性格啊?

  他这头还茫然着呢,另一头某个惹人嫌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响起了:

  "叮——任务失败,本局游戏结束,当前完成进度0/1。"

  



  TBC.

  

评论(6)

热度(86)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