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歌

想表达的东西有很多,我将它们藏在了字里行间。

动笔的初衷是为了讲一个故事,GGAD不拆不逆谢谢。

随缘更新,自我修行中,目标是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GGAD】梅林!我的男朋友好像有公主病?


#AU向
#ooc预警
#七夕快乐




这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跪在霍格沃茨校长室里时想到的话。
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双手举着无所不能的老魔杖,膝盖底下是阿不思 邓布利多最心爱的那个冥想盆,垂头丧脑的,一点都没有白天在礼堂里的意气风发。
要是被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知道自家校长正在霍格沃茨校长室里跪了整整半小时,大概会挥着魔杖冲进来给阿不思 邓布利多狠狠地来上一打伤害性的黑魔法。
堂堂黑巫师之王竟然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给白巫师头头下跪,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太丢人了。
盖勒特大概也觉得这么跪下去不是办法了。
“阿尔——”他抬起头,试图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不能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就跟我冷战——”他盯着桌子后头那个正在批改论文的家伙,皱着眉,异色的瞳孔在壁炉的照映下瑰丽极了。
阿不思 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在羊皮纸上写下一个E,然后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盖勒特的身上。
“盖勒特,是你自己跑到我这里来跪着的。”
“但是你一直都没理我,要知道,我现在的这个动作难度还是挺大的。”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这个姿势或许是辛苦了点。”他对上爱人的目光,脸上带着笑,桌子上的细长腿魔法器具喷出银白色的雾气,阿不思的表情在烟雾的遮掩下显得有些神秘莫测。“格林德沃校长,不早了,还请回到你的住所早点休息,晚安。”
格林德沃原本委屈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下去了,他黑着脸,虽然还跪着,但明显处在情绪爆发的边缘。
“阿不思——你这是在赶我走?”
“显而易见。”阿不思耸耸肩,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大晚上还留在我的办公室里显然不太妥当。”
噢,梅林的袜子。
盖勒特在心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阿尔,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膝盖,说实话,手有点酸,腰有点疼,还得注意冥想盆不能被自己跪坏了。
阿不思眨了眨眼,看起来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盖勒特,你现在一定是在心底偷偷说我坏话,而不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格林德沃没有说话,但他的跪姿比起先前更加标准了,并且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阿不思,像只可怜兮兮的金色大狗。
阿不思假装没有看见。
“看起来你比较乐意在校长室的地板上过夜?”
他挥了挥魔杖,原本微弱的烛火骤然熄灭。
“晚安。”
盖勒特完美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梅林!我的男朋友到底是在生什么气!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到今天早上。
这几年霍格沃茨跟德姆斯特朗在每个学期末都会有一个联合活动,据教授们所说这是为了让新一代的巫师们加强国际间的交流,促进欧洲巫师界的一体化,寻找英德巫师界共同发展的契机,顺便解决一下近亲结婚带来的各种问题。
发起人是两校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由两所优秀的巫师学校轮流举办。
所以也不用奇怪为什么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坐着来自遥远德国的客人了。
噢,还有教师长桌上,坐在邓布利多校长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德姆斯特朗的格林德沃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的椅子跟格林德沃校长紧紧挨着,后者手里拿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邓布利多偏过头,小声地跟他说着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融洽。
一个十分美好的早晨,完美的开端。

然后不知道伟大的德姆斯特朗校长做了什么,总之阿不思 邓布利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餐刀往盖勒特 格林德沃的盘子里狠狠一掷——看起来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刺耳的声响令隔了好几个座位的阿芙蕾教授皱起眉头,朝这边瞪了一眼。
格林德沃的脸都绿了,他盯着邓布利多,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并且觉得莫名其妙——这种十分失礼地行为根本不可能发生在邓布利多身上。
但事实上它确实发生了,礼堂里原先嗡嗡的声音骤然消失了,空气沉默得令人觉得有些不安,几乎所有人都在朝这边张望。
格林德沃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报纸,一只手转着自己的袖扣,看起来想说些什么,不过邓布利多根本没在意,或者说是不想听他还要说什么,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开了礼堂。
他甚至没把自己最爱的布丁吃完。

在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盖勒特都没能接近阿不思周围十米的范围内,包括午餐的时候。
但是邓布利多校长的表情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准确的说,就连早餐那会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是面带笑容朝着格林德沃扔刀子的。
“校长甚至比平时还要温和许多,但看起来……不太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话出自斯莱特林的三年级姑娘纳西莎.布莱克小姐之口,她身边的一年级新生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姐好心地帮表姐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上午的时候他甚至送了一盒口味奇怪的比比多味豆给里德尔学长。”
它们最终全进了汤姆.里德尔先生的爱宠纳吉尼小姐的肚子里,因为汤姆说那是他吃过口味最奇怪的多味豆。
他甚至还吃到了一颗复方汤剂味的。



直到下午的魔咒交流课上,阿不思 邓布利多才对格林德沃开口说话了。
如果魔咒也能算是交流的话。
这件事的起因是格林德沃跟大家说他要给大家示范一下交流课的规则,他背着手慢悠悠晃到了邓布利多面前,德式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踢踏声。
“希望邓布利多校长能跟我合作演示一下。”他朝阿不思弯下腰,十分绅士地鞠了个躬,仗着自己背对着学生们悄悄抬头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邓布利多的回应是直接抽出魔杖对他来了个倒挂金钟。
跟早上一样,气氛陡然凝固了,然后在下一秒,教室里炸开了锅。
“校长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魔药?”
“听说中年人总会那么一段时间会变得心情暴躁,叫做什么来着?”
“更年期?”
“得了吧,校长又不是女的!”
细小的讨论声充斥在拥挤的房间里,阿不思身后的教授们也显得疑惑极了,甚至没人注意到整件事地始作俑者格林德沃先生还好好地站在他原先的位置——
当然啦,我们伟大的格林德沃阁下才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挂在教室的天花板上,他只是轻巧地挥了挥那根长满了疖疤的魔杖,就轻松地化解了一切。
“噢,梅林。”
埃尔法斯.多吉教授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呻吟,除了他身旁的怀特夫人谁都没有听见。
作为极少数几个知道德姆斯特朗校长跟霍格沃茨校长真正关系的人之一,他敢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贞操担保,盖勒特完了。

邓布利多显然也没有指望区区一个恶作剧魔咒能够让格林德沃出丑,他藏在半月形镜片后的湛蓝色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格林德沃校长给大家做了一个完美的示范。”邓布利多抬起手,做了一个向上抬的动作。“不论在什么时候,对于什么人都要保持绝对的警惕。”
盖勒特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阿不思的意图,但是晚了——
“现在,大家好好练习。”邓布利多说完,微笑着离开了。

完了,这回真出大事了。
这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脑袋里仅剩的想法。



盖勒特 格林德沃本来是想马上去跟邓布利多道歉的,虽然他还是没懂邓布利多到底在生什么气。
总之,道歉就对了。
这是他忠诚的某位圣徒给他的建议。
可惜总是有各种意外来打乱他的计划,刚踏上城堡的八楼他就被自己学校的一个七年级生拦住了。
“格林德沃校长。”那个男生喘着气,校服皱成一团,脸上还沾着一些干涸的血迹。“有个四年级的女生从二楼摔了下去——现在躺在医疗翼里。”
格林德沃一下子也顾不上还在生气的邓布利多了,他跟着那个男生朝另一边的楼梯走去。
石像移动的沉闷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阿不思.邓布利多站在旋转楼梯上,眉毛高高扬着——显然已经在这站了好一会了。他用魔杖敲了敲楼梯扶手,门口的石像重新合上了。
“德姆斯特朗的事情,我可不方便去掺和。”
他这么想着,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

盖勒特从医疗翼里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沉重的脚步声响彻整条走廊,他沉着脸,大力地将自己办公室的木门甩到两边,在墙上画像的不满抱怨中挥了挥魔杖——木门自己合上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旁壁炉里头的火焰窜得老高。
他转过身,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孩,怒火在他眼中翻腾。(不可否认有一部分是因为糟心的一天。)
“争风吃醋造成的意外伤害——”格林德沃原本就十分糟糕的心情现在更加糟糕了。“你们才来到霍格沃茨几天,嗯?”
“校长,我——”离格林德沃稍微远一点的男孩颤巍巍地举起手,试图开口说些什么。
“在教授说话的时候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礼仪。”格林德沃猛地转头,瞪了那个男孩一眼。小孩子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可笑理由闹出来的意外伤害他现在应该是在阿尔的办公室里进行愉快的聊天!
“我会将你们的所作所为如实地转告你们远在德国的父母。”他沉着嗓子,紧紧抿着唇。“现在,立刻回到你们的寝室,明天每个人交一份检讨到自己的导师那里去。”
男孩们苍白着脸,看样子快要哭出来了。

等到盖勒特.格林德沃终于趁着夜色摸到校长室里的时候,我们尊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还在批改学生们的作业,桌子旁边的蜡烛将周围染成温暖的颜色,格林德沃站在校长室那张宽大的桌子前,清了清嗓子。
邓布利多没有抬头。
格林德沃拿指甲扣了扣桌面。
邓布利多在羊皮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O。
格林德沃沉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冥想盆飞来。”他挥了挥魔杖,旁边的柜子里飞出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个精美的盆子直直地飞到盖勒特面前的地板上倒扣着。
格林德沃自觉地往冥想盆上一跪,手臂高抬,掌心托着老魔杖。
邓布利多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低下脑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一种疑似磨牙的声音在校长室里久久地回荡着。



其实盖勒特.格林德沃也没有做什么,反正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说麻瓜界看起来又要开战了,他不由得想到德国的某些狂热战争分子——
“最好再打得激烈一点。”这样那些脑袋被巨怪压扁了的家伙大概就可以安分一点了。
阿不思转头看向他,显得有些不解。
“战争跟死亡都是不可避免的。”
“恐怕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盖尔。”阿不思放下了手里的南瓜汁,湛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不明的神色。
他怀疑自己爱人内心深处依旧没有放下他们曾经的那个错误的理想。
盖勒特放下报纸,往自己盘子里的面包上抹黄油。
“再怎么打也不会影响到巫师界,死多少麻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才说完最后一个音节,邓布利多的餐刀就已经往他这边飞过来了,并且盖勒特毫不怀疑阿不思本来是想往他身上扔的。

或许我们应该理解一下格林德沃先生,毕竟在睡眠不足并且处于较为安全的环境的时候人们总会有些反应迟钝的,即使他是个强大到几乎不出错的巫师。
但我们伟大的邓布利多阁下可不这么想,毕竟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可是有着严重前科的人,也不怪乎邓布利多阁下反应过激了。
纯粹是这些年被某人惯出来的。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到现在也没搞懂阿不思.邓布利多想到了什么。
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他的脑袋里又浮现出今天早上的那把餐刀,还有下午的那个“倒挂金钟”。
或许医疗翼的那个怀特说的没错,压力过大确实容易造成心情上的暴躁。
盖勒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阿不思——后者正皱着眉头,似乎有点苦恼,暖黄色的烛火打在他的侧脸上,散发着一种无法描述的,令他无法抗拒的魅力。
毕竟带小孩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我们的格林德沃校长想起了自己那些个不安分的学生,觉得有些头疼,他挪了挪膝盖,倒扣着的冥想盆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虽然很小声,但盖勒特敢拿梅林的胡子发誓对面的那家伙绝对听到了。

或许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直接给自己来个铁甲护身?



当然啦,盖勒特最后也没有在校长室的地板上过夜,在不知道是哪位前任校长画像的嘲笑声里他朝着阿不思扑了过去——
噢,别想歪,他只是紧紧搂住了阿不思的腰,并且在他的呵斥声里把整个人挂到了他身上。
起码那时候是的。
再然后……就不得为人知了。

第二天早上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发现自己的校长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阿不思生病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端着咖啡,桌子上摊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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